刺蔓百合

我希望世界都是安静的,却又想要这安静中能有人听我倾诉。

【knkz】Purpose

好,我摸了。


- 极限意识流

- 试图描绘出精神失常者的内心世界

- kn第一人称

- 夹带私货,私货占四分之一以上,正文仍然是knkz only不拆不逆,不喜勿入

- 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叶的character study(角色研究)

- OOC

- 似乎表现出了比刚开始构想的时候多得多的东西

- 极其隐晦的对于自|残,自|杀等主题的描写

- 一切文中内容请勿上升vtb本人

- 总之慎入








Ready?






Get in.











如果要死的话就必须把我也带走。


这是谁说的话,我想不起来了。

我已经死过一遍了,我只知道这一点点信息,我牢固地努力地记住它,唯一可以记住的关于我自身的救命稻草。

那人的音色从那句话上褪去了,褪得干净,只剩下具像化的字符,我不知道这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想不明白对于这个人的情感,亲人?朋友?

其实仔细冷静地分析以后,说出这话的人必然至少跟我有些羁绊。再细想一下,我自觉不会是那种跟讨厌的人产生过多交集以至让对方能说出这种话的类型,所以这人大概和我十分亲近。我有无限的时间去思考这一句话,于是就抱着膝盖盯着一个地方发呆,想了不知道多久。

从我独身一人的现状以及根深蒂固的“已经死过一遍了”的认知,那人的保证没有被我遵守。

我还是死了。一个人。

思维达到这个结论的时候从胸腔中涌起了无限的空洞,像是孤独,又更痛,痛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皱起脸哭,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痛。

痛苦也无聊起来了,然后就是无聊得痛苦。

对不起。

跟谁道歉呢?跟自己道歉吗?有意义吗?

每一句话都会激起千层回复,无数质问的我的声音。大概是我的声音,我忘了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我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细思极恐,再细思就是迟钝的索然无味的后知后觉,啊,那是我的声音。

我的声音是那样的。太轻了, 太软了,没有什么威慑力,这样的声音发起步步紧追的逼问尖锐得可怕。

我研究起了自己的声音,像是研究别人的一样。


身边有一把手|枪,我盯着它看了很长时间了,思考着。

它似乎有些年头了。设计老式或者说古典,样式小巧,枪管是漆黑的,把手的位置却镀了银,有着复杂美丽的纹路,看上去像是什么中世纪的藤蔓和花朵。

我拿起它,枪|嘴对准额头,想了想又塞进嘴里。枪|管是铁的,压在我的舌头上立马弥漫开一股冰凉的金属味道,像是我咬破了舌头。

枪管上没有准星,我大概斗鸡眼了,看着就在我鼻子底下的枪管。它就算没有准星,也可以很好地履行它的义务。于是我开始考虑如果不是为了射穿我的头颅,它的义务应该是什么。

为了射穿别人的头颅。

这个简单的结论十分有趣,我有些惊喜地笑出了声,把枪从嘴里拿出来审视。它的子弹是什么型号?它的威力有多大?它是会留下一个清楚的弹孔,还是会把一个人的脸轰得四处乱飞,美丑一视同仁,把那张脸变成公平公正的一团血|肉|模糊的破烂?

我的准头一定很好,我突然想到。打不中这个选项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我闭上眼睛,瞄准好自己两眼之间,扣下了扳机。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可以再尝试死很多次,但是再也不会成功。

手枪有子弹,虽然射出去就不会找到任何痕迹,也仍然威力极大。一整面墙无声地四分五裂,眨一下眼的间隙就抹除一切被毁灭过的痕迹。我玩似的开枪,眨眼,让墙复原,再开枪,眨眼,让它复原,直到不知第几次开枪又眨眼后,恶性循环中没有丝毫改变的墙开始让我感到恐惧,再一次向自己开枪时也没有什么作用,我换着角度,每一个我所知的能一枪毙命的角度,却只有这条生命我无法终结。

我再次向墙开枪,死死瞪着那个漆黑的弹孔,它没有慢慢地缩小愈合,打掉的墙体没有向上飞去补全墙壁,裂痕只感觉在不断地延伸,绝对没有任何缩短的迹象。我睁大眼睛瞪着它,视线逐渐被生理泪水模糊,痛得不得不眨眼的时候,两滴泪很快地从我的眼眶里逃出来,而重新清晰的视线中是完好的没有任何变化的墙壁和一地的狼藉,非常非常多的碎块和尘埃。

我明白了,我是无法对我所存在的世界作出任何改变的。

我将手枪扔在一边,呆呆地看着那面什么都没有的墙。


我的头发比较长,拢成一束,松松垮垮地躺在左肩上。

卷发。我拔下了一根头发,捏在指间。浅浅的棕色,单独一根像是空气一样,几乎看不见。我触摸着自己的脸,不知何时开始抓挠,令我有些欣慰的是那些红肿发热的挠痕并没有消失,总算是修改了这个空间里的某件事物。不久以后,我的手被迫停止了抓挠脸的动作,不由自主地移动到了身体的两边。被控制的感觉让我愤怒,于是我向那股力量吼叫起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震得我的脑子发痛,冲击着鼓膜。

如果我无法控制这个空间的任何东西,至少不要让我自己被其他任何东西控制。


“你在这里多久了?”

有一个人,也许是鬼,它的黑头发太长了,遮住它蜷缩着的大半身体,遮住它的脸,它向我提问,用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腿,指甲陷进小腿两边,扣出一个个泛红的月牙。

“我不知道。”

那红月牙很好看,比皮肤上其他棕色的月牙好看得多。棕色的不只有月牙,还有细细的线,粗粗的条,零落的星点,像一片夜空。褐色,跟我的头发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绝对无法被忽略。

它没有眼睛,乱发编织的帘子下隐约能看见两个阴沉的洞。她有一只骨节突出的手,关节被谁用色彩胡乱涂抹过,黑搀了青和紫,几块棕红,几块鲜红。她正在用鲜红盖过棕色。

“你画画很好看。”

这次我发现了我喉咙内壁的粗糙,像是我吃了沙子,又像是我喝过胶水,清也清不干净,渴得要死。因为过于关注身体的情况而没有留意自己的声音,这让我懊恼起来,烦躁地抹了一把脸。

作为鬼来讲,画得很好。

它顿了一下,把手伸到毛发里,弄得更乱。某种背景音停了下来,她的手也被一股没有形体的力量控制住了,它的头发被分开,一张女孩子的脸显现出来。那上面全是泪。我注意到她的另一只手臂是白的,白得刺眼,透露浅淡的褐色。我明白了,那是她被遮住的画。

看着它像我一样被那股无名力量束缚,我的喉咙更疼了,在这份疼痛中我发觉到我的愉悦,我拍着手,一道尖锐的笑声划破我的喉管,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我看到我颤抖的指尖,上面接住了一些口水,里面有血|丝。

它哭得越发厉害,被一些黑白的东西掩盖了。


在这个地方我没法睡觉。

我所在的平面没有那么难以让人忍受,是软的,只是不管我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看到的景色都没有差别。一个白的屋子,有时候那只会画画的鬼在这里,那把枪有时在,有时不在。

自然而然地,某个时期我拿起了那把枪,站直了身,瞄准了那只鬼。

它似乎在看着我,我能感受到空荡荡的目光从我的手移到我的脸。鬼还是蜷着,一直蜷着,她的头发像茧壳一般包裹着她的身体。女孩子的眼球布满了血|丝,就连那两个红眼白黑眼瞳的眼珠子都一言不发。

“如果我向你开枪的话,你会死吗。”我问。

她想了想。

“不会。”

我扳动扳|机的前一刻,她突然开始说话了,说了很多话。

“你觉得我会死吗?你希望我死吗?”

“我死的话,你会感觉好一点吗?”

那一刻过去了。


我眨了一下眼,发现自己正在看着一扇门。

我大概像个疯子,突然通了电似的蹦起来向门冲去。我受够呆在这里了,虽然我连门外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想离开,想回到我自己都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一种理想状态里,回到某个人的身边,找回一些东西,也许我是那样想的。

门没有锁,我的身后传来叫喊声,四周又开始传来更多的叫喊声,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衣角,我也叫出声,我的声音在一片紧张慌乱的人声中格外尖利刺耳,本来是一声怒吼的“放开我”,但是我的喉咙立马就撕裂了一样地痛起来。

“平和岛桑!平和岛桑快来帮下忙!”

听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所渴望的东西。

“冷静一下,叶你在干嘛!别打我了你这家伙要去哪里啊!”

那股不可抗拒的强力把我的双臂轻松扭到了背后,我却不在乎了。披头散发,穿着蓝色病号服,被人控制着,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像个疯子,我都并不很在乎。我的世界集中在捧着我脸的一双手,长而尖的指甲拢着我的耳朵,纯净剔透的红眼睛,眼角是红的,眼底是青黑的,定住了我四处飞速闪动的目光。

“好好好好,冷静——冷静——冷静——叶?”

他还是一点都不会安慰人。冷静两个字语调被他拉得百转千回,我几乎要笑起来,只是我现在更想哭。

“葛葉。”

“啊?”

趁着我还清醒,在我又将自己封闭到只有自己的空间里之前,我想说对葛葉很多话,我想用只有我能使用的那个绰号叫他,想调|戏他,想安慰他,想吻他泛红的眼角,想舔他眼角的那颗痣,想和他接|吻,直到他因为不会换气而满脸通红。

我更愿意用双臂拥抱他,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是我只能抵着他的额头,哭得很难看。






“静雄桑。”

“怎么了。”

“我想画画了。”

“那个男的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的。上|吊会导致脑缺氧,选择这种自|杀方式的人如果存活,智力和记忆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受到影响-”

“……为什么要想这样的事情啊。”

女孩的长发又滑下来遮住了脸,金发的酒保服男人伸出手给她别到耳后,露出她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的世界里似乎总是有一把枪。”

“你怎么知道的?”

“他经常向墙作出开|枪的动作,记得吗?不是用手指比出枪,大概是很标准的握|枪手法。”

“啊啊,想起来了。你告诉过我他有一次想向你开|枪,一开始听你说的时候吓到我了。”

“他有一把枪,但是他不知道要拿这把枪做什么。”

“不,比起不知道,他有在害怕这把枪真正能做到什么吧。”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却说出了女孩从来没有想到的思路。他的思维逻辑常常让她感到惊讶,也总是会帮到她。

“只要开|枪就一定能造成什么影响深远的后果,他不停地开|枪,但还是没有能够出院,不就说明他所有的努力其实都是原地踏步吗。想要改变什么,又做不到的人,是在害怕改变啊。”

“那他跟枪不就是一回事了吗?”

她想不明白了,脑子里有点乱,皱着眉又往男人肩上靠靠,纱布厚厚包裹着的左手小臂软塌塌地放在床上。

“说不定他跟枪就是一回事呢。”

男人偏头吻一下她的头发。

“枪的代表意义和人的代表意义完全不一样啊,搞不懂。”

“代表意义什么的我也搞不懂,他跟枪的目的是一样的吧?”

“哪里一样?”

“那个白发的小哥,葛葉君,他们俩是恋人吧。”

“看起来是。你跟葛葉君经常说话呢。”

“感觉还挺聊得来的。总之,那孩子说过喜欢玩枪|战游戏,以前和那个男人经常一起玩。”

平和岛的侧颈感受到了一股小小的气流,携卷着一声轻轻的笑。

“这样啊。呀 - 果然,这样的事情也是恋爱之后才能懂的呢。”

“是是。”

相邻的床位上,名为叶的男人紧紧握着恋人的手,慢慢地,认真地与对方谈话。语序有些混乱,咬字也不尽清楚,但眼神清明,看着那双眼睛,能望到底的全是坚定的爱意。

是执念,是怨念,是意念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吧,我只剩下一个目的:要留在你身边,要与你并肩作战。





T.C.










夹杂了很多个人思维,总而言之是写来自己爽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诸位,我的xp是R18g和精神失常!

Purpose这个词在英文里的意思有目的,用意,宗旨等等,但是也有“存在的意义”这样的解释,用这个词作为标题也作为主题是在试图用十分简单的东西延伸描写成为没有那么简单的东西。

不完全参考了现实住院情景,其实算是疗养院和医院的结合。疗养院的门是没有锁的,为了防止患者在屋内试图自|杀。

手|枪是大概想象了十六世纪的手枪,刚开始构思时为了贴近设定想象的大概是神父叶拿的那把手|枪。手|枪并不存在,是叶的妄想。

“鬼”是隔壁床位的一个割|腕未遂女孩,精神正常。在叶和女孩试图伤害自己的时候控制住他们的是女孩的恋人。他经常来探望,但是叶想试着用手|枪击杀“鬼”的那一天他正好不在。(可能有人会看出来这里的私货是哪个角色,请别烧我,孩子还要脸)

没有做足够的医学资料查阅,如果有幸能钓到一个医学生请私信来打我,我真的想学学这方面的知识。基于已搜寻过的资料,文中所描述的情况上|吊与被发现之间间隔了不到一分三十秒,是整个身体悬吊,没有从什么地方跳下来。上|吊未遂患者有些人会忘记自己上吊过这个事实,这里本来想体现但是最后发现他似乎记得。比较恐怖。

葛葉经常探望叶,但是叶不知道。文中在正常水平之上夸大了幻觉和妄想的症状,所以叶看到的和听到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周围真实发生的事情,手|枪开|枪和击中墙壁都不会发出声音就是因为那些事情并没有真实发生过。

打了tc因为可能会继续写,如果这次没有人打死我然后我哪天吃饱了撑的大概就写出院的事情。

我话太多,总而言之是想有人能找我玩(

如果看了以后能让人背后发凉,细思极恐,那我写这个玩意的本意就实现了。感谢您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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